他额头细汗化作涓涓细流,我朝他安抚性地笑了笑。多日不笑,这一笑起来,面皮还真觉得有些紧。
“凭国舅的手段,本公主深信,军饷粮草方面国舅是定不会让本公主失望的。对了,如今的情况,本公主再叫‘国舅’似乎与礼不符,若是称‘宁尚书’,又显得你我之间生疏,不如……称‘宁爱卿’何如?皇兄皇嫂虽已不在,本公主又岂是薄情寡义之人,你我之间的亲情还是依旧如故的。”
宁尚书一口气憋在喉间,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反复几次后,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闷声道:“公主说的是。臣遵公主旨。”
宁尚书离去后,一直在我身边服侍的凝香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竖起大拇指道:“公主英明神武,国舅,哦不,这宁尚书才大半月功夫便服服帖帖的了。”
我摇了摇头:“不过是拿捏住了他宁家的把柄,他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暂时安分一些罢了。他虽胆小怕死,却也不是可以随便乱捏的软柿子。现在看起来虽然服服帖帖的,暗地里必定对我嫉恨在心,看吧,过几日等他调整过来,一准给我使绊子。”
说起来,由于我准了许相的折子派明轩出战池州,同时又把宁尚书压制得死死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