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自己的宅院里对我遵起礼来,虽然有些诧异,还是将自己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我第二次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臂上。上一次心慌意乱,已记不得搭在他手臂上是何感觉。原来他的手臂如此温暖、沉稳,在微凉的夜里温暖我冰冷、失落的指尖。
他将手臂朝自己这边收了收,我便也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两人的手肘轻轻一触随即分开,我的心也随那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碰撞声砰然跳跃。
“我其实……从未说过我不喜桃花。”他轻咳了一声,“我是个俗人,自然也是喜欢俗物的。”
我微微一怔,须臾便明白过来,他在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为何在院子里种了这许多桃花。脑子里霎时间就变作一片空白,许久以来心里那个未被解答的答案仿佛呼之欲出,我却望而却步,心绪因那个时隐时现的答案而不安,渐渐的就一丝丝化作越来越浓的酸涩。
走到卧房门口时,我和他都停住。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亦没有抽回手。也许在夜色下,人会都变得有所依恋,我不愿他自此离开,又怕他真的不放我走,甚或是跟着我迈进房里。
他终究是缓缓收回手,他的手臂收回时和伸出时一样沉稳,而我的指尖又变回先前的冰凉、失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