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起身。
黄雀要扑上来,被赵嬷嬷横前一步拦住,“三娘子,先起来说话,您也是知书达理的小娘子,莫学那泼妇小人作为,行些一哭二闹三上吊,背地里耍手段的小人伎俩。”
黄雀脸色蓦地一白,赵嬷嬷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猛地扎在她胸口。
赵嬷嬷扶着黄雀到西次间,给她倒了一杯茶,“三娘子别嫌老奴话语苛刻,这人啊,贵有自知之明。凭您的姿容,连二娘子都不及,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而且陈姨娘是丫头扶上的妾室,是贱妾。”
黄雀脸色惨白,手腕轻颤,滚烫的茶水落入腕间,烫得她心间起了一串水泡。
赵嬷嬷冷眼瞧着,拿来手帕给她擦了擦腕间的茶水,“知道有家中姐妹比着,你也跟着心大了,但是您细品品。别说是王妃了,就是豆娘子,您也拍马不及,就单说良善这一条,您就落了下乘。”
黄雀垂下了头。
“你看不上那两位,需可知便是这样的人选,也得王爷出面,几番相求,人家才许。”赵嬷嬷叹气,“从前啊,王妃总是念叨,说家中这些个姐妹,就只有三娘子最聪慧,若生为男子,举人、进士不在话下。”
她不是藏拙了吗?大姐姐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