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地等了三日,终于接到了他的回信。
薄薄纸上只有四个字:如卿所愿!
黄莺扶着脑袋,踉跄了几步,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自己。
好,真好,烦心事了!
——
黄莺病了,昏昏沉沉没有意识,知道床前人来人往,却看不清面目。
耳朵也嗡嗡作响,时灵时不灵,不灵时明明感觉面前之人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听不见。灵时,关于沈璋的任何消息都没有落下。
她知道,他并没有来看她!
呵呵,上天果然最是公平了,他受过的,她都要一一尝一遍。
他病的那些日子,是不是也曾像她这般失望过。
老太太坐在黄莺床边,看着无知无觉的黄莺唉声叹气,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前几日达儿犯事,她眼中都淌了血,如今眼前影影绰绰,已经看不清晰了。
站在床边的陶嬷嬷,见老太太伸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大娘子额头,喉间顿时哽咽,猛地转过头拿着帕子捂住嘴。
黄家这么多口人,一母双胎的妹妹还昏迷不醒,大少爷怎么就能这般糊涂,居然去抢亲!
他心里还有没有黄府上下近百口人,他还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