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抿唇,瞬间将一吊钱揣进怀里,任凭舅母在背后如何叫骂仍旧转身直走,半点逗留意思没有。
黄氏忙于干活,骂了一阵也便消停,直到见着自家男人才又一次唠叨,说的无非是你外甥手脚不干净,又偷钱。
用一根发带绑住头发的赵以墨身坐桌边,听铃铛讲述今早去买兔子的经过,面无表情道:“你回来的还是有点晚。”
铃铛心觉委屈,不敢相瞒,如实相告道:“没告诉兔子主人一声就拿了兔笼子,奴婢心里惴惴,一个不留神被偷了荷包,小姐给的铜钱都在里面,奴婢追着那小偷跑了好远的路……”
“结果荷包没追回来,天色黑了才拎着笼子进府。”赵以墨口气有点阴沉地帮婢女接没说完的下半句。
铃铛点头,眼巴巴望着自家小姐,把荷包弄丢了,办事不利,会不会被扣几个月的月例呀?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拿了别人的兔子,别人拿了你的荷包,下次别这样了。”赵以墨喝一口桌上的清茶,“时辰不早了,你赶紧送兔子去夏寒阁,省得赵老四明早又哭哭啼啼地讲我说话不算数。”
诸英两手捏着赵笙柯的肩膀,为她按摩,嘴里小声道:“隔壁屋的还没睡呢,铃铛才回来,我看她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