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乖乖地吃完自己那碗面起身去洗碗。
成年后的夏雪有轻微的洁癖,对任何东西都要求一尘不染。她一遍遍地清洗着刚才陈文铮用过的那只大碗,像擦拭一只古董一样。
有一缕发丝掉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习惯性地想伸手撩上去,手抬到一半才意识到满手的泡沫还没有洗净。
正犹豫时,她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耳廓,将那缕遮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这种冰凉的触感她并不陌生,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也是这么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眼帘。
他什么时候进了厨房?
她下意识地想回头,却听陈文铮低声说,“别动。”
她闻声不敢再动,感受着他捋顺她的发丝,又将什么东西轻轻穿过她的耳垂,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
“戴回去吧,上次就应该给你的,结果又忘了。”
他离她极近,她就像被施了什么咒法一样,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耳垂,是她遗失了好些天的白金耳钉。她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确认耳钉有没有戴好,更像是在触摸他触碰的温度。
客厅里夏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将凝固的空气重新搅动。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