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铮不接话了。但夏雪感觉的到他还在笑。
她又问,“你是本地人吗?”
“嗯。”
“那怎么没和家人住在一起?”
再一次沉默。
过了好一会,就当夏雪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他突然反问她,“你呢?应该不是跟家人住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
“跟家人住在一起的女孩子多数没你这么自由,夜不归宿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雪沉默了几秒说,“好吧,你答对了。其实我没有家人,从好多年前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这倒是令陈文铮有点意外,但他不会安慰人,过了一会儿他说,“不好意思。”
夏雪在黑暗里无奈地笑了笑。记忆的闸门就这么被一个不经意的话题打开了,其实她很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母亲的脸她都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在她还记得父亲的样子。
她不愿意去回忆那些,并不是不想念,只是她害怕再看到那段日子,那时候真是太苦了。
夏雪的母亲在她8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医生说需要肾脏移植。比较幸运的是,没有费太大的周折就找到了与母亲配型成功的肾源,但是费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