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摇头,但她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让宋瑜清静清静。末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目眶有隐隐泪光闪烁,饱含愧歉。
*
春雨绵绵,编织成细密的网,斜斜洒入廊庑,拂落一地玉蕊花瓣。风骤起,挟着潮湿的泥土芬芳扑入鼻息,满园春色掩映在阴雨蒙蒙之中,一如人沉寂的心情。臂上掐痕淡去许多,澹衫合起伞骨立于檐下,静静望着外头雨景,待回头神时,双目已然湿润。
宋瑜仍旧不见醒,无论灌喂多少参品补药,她都不曾有任何反应。小世子身体有些虚弱,确实很健康,太夫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宋瑜没醒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带在跟前照顾,宝贝得很。
郎中来看过,道是气虚哀恸所致,她积郁在心,又面临早产,身体大伤,恐怕一年半载修养不好。问及何时会醒,他却含含糊糊说不出所以然,看这情况,或许三两天,或许一直醒不来。
澹衫抬袖揩去眼角泪花,她吸了吸鼻子步入室内。薄罗正从里头出来,手里端着铜盂巾栉,看模样是才给宋瑜擦拭过身子。宋瑜才换过一身干净衣裳,小脸蛋苍白得不像话,跟前几日的红润天差地别。
两 人默默地服侍,谁都没说一句话,彼此之间默契配合。桌上摆着才煎好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