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这样一个连存在意义都不明的躯体,早就没有所谓的爱……
爱也好恨也好,她所奢求的,早在无尽的轮回中被碾压成了齑粉。
摆放下六杯酒时,他其实并不想杀她。
他不会死,即便喝下穿肠毒药也只会痛,不会死——这或许仍是一场试探。
他赢了,却也输了。
幸好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可输的了。
在鬼都的榻上看见姜随云时,令主想,大抵,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想遵守规则,却不知道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这条路,终究是他自己选的。
***
大梦一场。
恍若隔世。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长?
六十年,七十年,八十年……?
反反复复在相同的人生道路上来来去去,又会有多少年,便如无数个转世,无数次轮回。
执念又如何,重复数百年,已经深刻进灵魂中……谁敢说这不比爱更刻骨铭心?
即便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
聂枣醒来的那一刻,隔了很久,才缓缓念着守在她枕边人的名字:“……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