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枣回去时,恰巧碰上颜承衣。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颜承衣嘲道。
说完,他发现聂枣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一种……微妙的同情与柔软。
改变策略了?
颜承衣暗想,从装可怜到装同情心泛滥?
聂枣很快收回视线,从颜承衣身边错开,轻声道:“是准备走了。”
她的态度实在有些怪异。
颜承衣冷笑:“是看没希望所以放弃了?你之前果然是……”他眼尖,看到聂枣脖子上的瘀痕,那么一个瞬间的犹疑,让他拽住了聂枣,“因为你没勾引到我有人怪你了?”
聂枣摸了一下脖子,转头微笑:“颜大公子何时开始怜惜起我了……你难道不知,怜惜是最容易对一个女子产生感情的?”
颜承衣攥着她的手瞬间便松开。
他做了个梦,关于过去的,但记不清晰。
这梦境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如鲠在喉,难以拔除。
以至他开始怀疑起了人生和身边的一切,也许……他的人生始终太过顺利,除了没能爱上某个女子,娶妻生子,这二十来年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总需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