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渺茫,直到小船靠岸。
“凌小姐,到了,你们是现在就上岸吗?”船员前来提醒。
凌语芊回过神来,闭了闭眼,深深一呼吸,把所有的愁思苦痛压在心里,对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谢,带琰琰下船,坐车回到市区,直奔贺一航报出的医院,来到指定地点——某间特级病房。
安宁静谧的客厅里就贺一航在,见到凌语芊,神色不禁晃了晃,下意识地问,“最近,过得可好?”
“嗯,还行。”寥寥几字,淹去了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苦难。
贺一航便也不多说,又冲琰琰瞧了一瞧,随即带她们进入房间内。
那儿,更加宁谧,放着鲜花,放着各种绿色植物,所有布置俨如家一样,然而,周围的医疗仪器提醒着大家,这是医院,躺在床上的人,是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他瘦了,面色苍白了,也是,整天睡在房里,不见阳光不吃饭,只靠输液维持生命,怎会不瘦,怎会不苍白。
凌语芊默默地看着,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她本能地伸出手,哆嗦颤抖地爬向贺燿的脸庞,但最终,在距离他的脸还有几厘米之远的地方,停止了。
“他的情况还好,除了没有知觉,身体机能运作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