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之痛一直折磨到第二日的入夜,而楚闲云便一直守在他的床塌边到那个时候。期间晏斐几次被剧毒折磨得满床铺地翻滚,都被楚闲云按了下来。楚闲云本以为晏斐会因为受不住那彻骨的煎熬而自残,却未料到他到最后竟然硬生生地熬了过去。
在朝阳暖橙色的霞光透过草庐的窗牖射入屋内的时候,楚闲云阖了阖因为疲惫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眸,从床头装着清水的木盆中将帕子捞出来拧了拧,动作轻柔地为晏斐将额头上的冷汗拭去。
“母妃……”晏斐的眼睛并未睁开,却发出了自昨日开始的第一声,声音带着痛苦的呜咽,“母妃……”
“你这孩子……”楚闲云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晏斐额头的温度,还好,热度已然退了下去。
晏斐却侧了侧头,将冰凉的脸在楚闲云的手腕间蹭了蹭。
楚闲云一怔。
“母妃……”
“你当你还没断奶不成?还母妃母妃的叫唤!”楚闲云斥道,将手从晏斐的额上收回,不顾身后晏斐带着哭腔的呢喃,起身离开了床榻。
半晌之后,楚闲云重新回来,手中却端了一碗药粥,口吻无奈道:“罢了罢了,便让我当一回你的母妃。”
待到晏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