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青守在秦砚的床榻旁,看着他自始至终除了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与时不时微蹙起眉头,竟然连一丝声音都不发,心中思忖着也许这病发作起来并没有楚先生说的那般夸张。
白青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转念想到秦砚平日里的性子,这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猛地将盖在秦砚身上的锦被掀开。
原本崭新的床褥已然被秦砚抠得破破烂烂,撕痕之上竟还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白青的呼吸都随着这一幕一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秦砚的手,这才发现他因为太过用力,修剪地齐整圆润的指甲盖已然翻过去了两颗。
白青知道秦砚素来能忍,却没想到他可以隐忍到如此的地步。锦被之外的面无表情与锦被之下指缝中的斑驳血痕,多么煎熬的痛苦折磨,才能将他折磨至此!
“公子!”白青将秦砚死攥着身~下床褥不放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声音带着哭腔道,“公子你莫要吓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砚清眉一蹙,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眸终于重新睁了开来,开口虚弱道:“出去。”
白青哽咽着摇了摇头,口中慌乱地呢喃道:“这可怎么办,如今已然没了定元丹,这可怎么办?”
那定元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