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寒风在耳畔咆哮的声音要小上几分。
苏玉也不知此时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距离白青离开已经过了许久,天色却仍是一片漆黑,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完全没有黎明将至的迹象。
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一些,苏玉起身走到秦砚的帐外停住,伸了手将要掀开帐帘,手却僵持在了半空中。
“罢了。”苏玉口中呢喃道,将手缩了回来。
哪知话音方落,帐帘却从里面被人轻轻掀了起来,露出秦砚带着浓浓倦意的一张脸。
“苏二小姐?”秦砚阖了阖充满了细密血丝的眼眸,开口疑惑问道。
苏玉紧了紧捏在大氅衣襟处的手:“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可是忙完了?”
秦砚扫视了苏玉冻得发白的手指,蹙了蹙眉,攥住苏玉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了军帐。
一股暖意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至,眼前军帐内摇曳的烛火本是十分昏暗,但在苏玉看来却有些刺目。眨了眨有些酸痛的双眼,苏玉匆忙将视线转向床榻,便看到苏逍依旧维持着平趴的姿势,秦砚已经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苏玉此刻看不出任何异常。
而苏逍的身旁是一个盛满水的木桶,此刻水的颜色已然变成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