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堂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秦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乌黑的眼眸平静无波。
“快些!”于明堂催促道。
这回秦砚却没有如他所愿,只是动作斯文地蹲起来与于明堂的视线齐平。
秦砚勾了勾唇角,纤尘不染的白皙面容与这污秽的牢笼格格不入,看起来说不出的违和,他却恍若无觉一般,将手中的那串铜匙扔在自己身旁的泥土中,铜匙相撞玲玲之声悦耳动听。
于明堂视线贪婪地锁住那一串钥匙,猛地倾身向前一扑想要去够那串钥匙,却被腕间的铁镣生生扼制住了动作。
“说罢。”秦砚声音波澜不惊,竟比那串铜匙还要动听几分,“我与这牢笼的钥匙已然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犹疑的?”
于明堂挣扎的动作猝然停止,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秦砚,黝黑泥泞的脸上挂满了亢奋。
“我说!我说!”于明堂急迫道,“根据寒铁的记载所述,寒铁之伤,确实可以被治愈。”
秦砚幽深沉静的眼眸眨了眨,示意自己在听。
“只是这治愈的方法惨绝人寰,即便真的成功了,那人也未必扛得住期间的割肉挫骨之痛,是以其实受了寒铁之伤,已然跟一只脚踏入棺椁中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