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沉了沉,秦砚将军帐的帐帘完全掀起走进了军帐,苏家兄妹二人这才察觉道外人的到来,而苏玉在看到秦砚时,原本如同死灰一般的眸光倏然一亮。
苏家兄妹二人谁都没有出声,萧致彦只得轻咳一声道:“秦监军来了,便由他来诊诊苏少将军的伤势罢。”
苏玉应了一声从苏逍身旁起身。
秦砚摇了摇头道:“这伤口无论如何都要上药,苏少将军这般坐着怕是不行,还是先趴到床榻上去罢。”
苏玉情不自禁地向苏逍伸出手来,只是手伸到了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动作改为弯起来将手放在苏逍的腰间从旁搀着他起了身。
苏逍无奈道:“我伤的是背又不是腿,你至于这般对待我?”
“你这伤还指不定要怎么治。”苏玉没好气道,“我这是帮你省力气。”
寒铁之伤,除了以药吊着,根本是无法治疗的。
萧致彦心中难受,侧过头来看了秦砚一眼,却发现他的视线一直放在这对兄妹身上,面上表情寡淡,眸光深邃,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待到苏逍平趴在了床榻之上,秦砚从将自己的石椎木医箱整个都搬到了床边,细细查看着他背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