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来拾那掉落的书页时,这才发现那几页纸有些不对劲。
且不说这些书页摸起来纸质与方才的书不同,就连大小上也有些差异,与其说是书页,倒不如说更像是平日里写信用的信笺。
苏玉将手中的那页纸翻过来,果不其然,熟悉的飘逸字体映入眼帘,正是秦砚的字迹。
眸光微微一凝,苏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不知不觉间快了半分,手里那一页薄薄的浣花笺此刻沉重了起来,仿若一块巨石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之间,苏玉却看清了那信笺最开头的一行字——
吾妻苏玉。
这四个字书在信笺的最开头,自然便是信笺想要寄出之人。这世间只有一人如此唤过她,而这几页信笺夹在秦砚的书中,上面又是秦砚的字迹,究竟是谁写的一目了然。
苏玉与秦砚还未和离之时,亦收到过秦砚的信笺,笺首便悉数以“吾妻苏玉”开头。今日这封信笺上的墨迹还十分新,一看时间被没有一年之前那般久远,可秦砚却偏偏用了“吾妻”二字……
两人分明已然和离。
苏玉的心口有些微微发涩,将信笺捏在手中良久,合了合眼,这才垂下了眸继续读信笺后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