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玉点头应了,秦砚这才放心地出了军帐,将帐帘小心翼翼掩好,秦砚对着依旧守在帐外的侍卫道:“既然我回来,这边便不用你候着了。”
那侍卫表情有些纳闷:“秦大人不刚刚才打了热水,怎么这便出来了?”
“水有些热,我放在帐中让它凉一凉。”
那侍卫挠了挠头:“要不我去给秦大人再打桶凉水回来罢,两桶水搀在一起水温便合适了,这样秦大人也省了再等了不是么?”
“不必了。”秦砚眸光闪着淡淡温柔之色,“今夜夜色甚好,即便在帐外候着也心旷神怡。”
那侍卫仰头一看被密布的乌云遮掩得朦胧不见光芒的半月,脸上的表情万分困惑。
心中着实猜不透这位清雅温润的秦监军心中想的是什么,那名侍卫躬了躬身:“那我这便退下了。”
秦砚笑着点了点头。
自那名侍卫走后,秦砚背贴着帐帘一动不动地静静伫立在帐外,因为此时睢城的天气已然临近寒冬,搭建军帐所用的都是布料厚实的毛毡,是以他其实听不到帐内苏玉的动静。
即便是如此,秦砚的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挂在面容上,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