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蕴藏着怎样的愠怒,柯一诚几乎是连名带姓地低吼出“邵丽云”的名讳,然后字字珠玑地说:“如果不是你,六年前我根本不会离开b市,现在说不定我已经和欣欣结婚生子了,所以你敢说不是你拆散我们的?”
……柯一诚当年的不告而别关邵丽云什么事?
真相昭然若揭,邵欣欣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简直是听得屏息凝神。
门里的声音愈加清晰了些,柯一诚言语间的凌厉也更盛:“那时候你嫌我穷,不许我和欣欣交往,甚至不许我告诉欣欣你来找过我,我都答应你了,为的就是混出个人样能配得上欣欣!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么?我睡过地下室,在工地搬过砖头,吃过隔夜的剩菜……我想欣欣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数钱。我拼命告诉自己,等存款再多几个零,我就能见到她了……”顿了顿,男人讥诮一笑,“可是现在我有资格来爱她了,她却连见都不肯见我了。”
事实上,与其说柯一诚是在用怒不可遏的口吻宣泄着激烈的情绪,倒不如说那激烈的情绪里漫溢的唯有……苦涩。
道不尽的苦涩。
门里、门外俱陷入一阵静默。
片刻之后,邵丽云的声音响起:“作为母亲,我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