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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初晨雨水一滴一滴,打在矜贵的冰绡伞上。
云鬓花颜的锦瑟夫人身穿锦绣蝴蝶兰的长裙,手持那把深灰绿的竹骨冰绡伞,寂然无声地站在她面前。
“傻孩子,”锦瑟夫人远远看向飞鸟展翅的雨色天空,叹息一般怜悯低声道:“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景瑶抬头看着锦瑟夫人,她的眼中起初只有泫然的水雾,而后慢慢凝成朦胧恍惚的泪光。
凉风吹起她空空如也的右臂袖摆,即便那碧青色的袖管沾水湿透,却仍旧轻易的像是在吹一条悬于横梁的飘然幔帐。
锦瑟夫人手中的冰绡伞,被惊得摔落在了地上。
“夫人.....”景瑶从前一直叫她娘,而今却硬生生地改了口。
“我只求再见凌泽一面....”景瑶自那模糊的泪眼中瞧她,小脸白的像一张云波宣纸。
锦瑟夫人默不作声地垂眸,她缓慢弯下腰去捡那把落地的竹骨冰绡伞。
“娘亲!娘亲....”屋内跑出来个白团子一般的男孩子,毛绒小夹袄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脸上洋溢着暖融融的笑意,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这便是凌泽上神的亲弟弟,川壁云君和锦瑟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