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信上写了家中诸人的惨状,甄家逼死了人命,哪里还会想着将人好好收殓,直接拿破席子一卷,就扔到了乱葬岗,连掩埋都没有,他们家在当地又没什么根基,一般的人哪怕受过他们家的恩惠,碍于甄家的人,也不敢跟他们家扯上关系,等到他同窗过去的时候,一家子的尸首已经被野猫野狗什么地糟蹋得残缺不全,近乎面目全非,那些所谓的同窗自然也不仅仅是出于跟他的情谊,也是为了挑拨他一鼓作气扳倒甄家,因此,在信上写得格外凄惨,少年看了几乎是夜不能寐,连续几晚上都梦见家人死不瞑目的场景,自然不可能中途退缩,才到了京城没多久,就换上了大功的孝服,跑到皇城前敲登闻鼓了。
这会儿想到家人的惨状,少年泪如雨下,哽咽道:“草民白浩,祖籍山东郓城,祖父的时候迁到了江宁,在江宁顾家湾置产,几代人勤俭辛劳,置办了二百亩的良田,谁知道,这二百亩地竟然成了招祸的祸端,两个月前,金陵甄家看中了草民家的地,上门贱价强买,家父如何肯答应,然后,甄家就找了一堆打手,天天上门威逼,甚至大打出手,家祖母老迈,竟是被人直接打断了脊骨,瘫痪在床,家父愤恨之下,进城告状,谁知道,知县得了甄家的授意,竟是将家父打了一顿,扔进了大牢,还硬逼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