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惶恐,皇上您刚才说什么?”
少翊瞪了他一眼,也不欲与他多说:“酸枣仁三钱、麦冬、远志各一钱,或是你直与穆南说三味安神汤,他自然懂,皇后娘娘需要调养,叫倾墨安心伺候着,就在建章宫里养,这两日不必回凤仪宫了。”
“奴才遵旨。”德福揣着满肚子的疑惑,但这会子不敢多问,暗自记下了方子,就尾随着少翊离开了屋子,他心里还默背着那房子呢,冷不防地装上了少翊忽然停顿下来的身子,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跪□子请罪:“奴才该死。”
少翊丝毫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板着个脸,双拳攥地有些紧:“这药方的事儿,是朕闲来从医术上看来的,不过是些小方子,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再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又是一摊子麻烦事儿,你就自个儿烂在肚子里咽了,若是有人问起,你就只说是穆大人开的方子,懂了吗?”
“奴才知道了。”德福的头触碰着地面,声音压得低低的,他依旧是跪拜的姿势,不敢起身,少翊懒得看他,拂了拂袖子边走边道:“起来吧,在这儿装什么雕像。”
德福忙不迭地起身,小碎步地跟上少翊的步子,他招招手,找来个小内侍:“师父,您唤徒弟来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