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觉又追加了几句解释:“云凝终究是个弱女子,即便是进宫,也是处处受阻,皇上有个回旋的余地。而云筝不同,她若是进宫,只要见到皇上,恐怕就会亲手将皇上杀掉。不要说我的心腹,这是谁都能想到的事情,是以,那一晚,云筝先遭了人算计,之后又死在了我的心腹手中。”
“……”顾云筝有些奇怪,自己在听说这些之后,竟能如此冷静。是因此生经历了诸事,还是此刻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上看待事情,她说不清。她唯一能相信的是,耀觉对她说的这些,都是能够或愿意告诉她的实话,且耀觉那些想法都是一个女人在遇到大是大非时该有的心态。
说到底,就算怒不可遏又能怎样?耀觉已是被困之人,大多时候已形同一具行尸走肉。杀与不杀并无太大不同,而不杀的话,日后兴许还能派上用场。
顾云筝啜了口茶,才发现茶已凉。
她起身缓步走到门外。
夜色下,霍天北等在院门口。
她将手交到他掌中,与他一起漫步回房。
她此时就像是个梦游的人,心魂不知游离到了何处。
霍天北停下脚步,刮了刮她鼻尖,“跟我说说话。”她从来不是话多的女子,可平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