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见到小小的熠航蹲马步、打拳时,脑海里总会不能控制地浮现出一个念头——但愿这孩子身上没有他祖父的劣性。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就会笑自己狷介,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很多时候,她更是怀疑云凝会选择放下家仇,余生只为荣华活着。她做不到一丝一毫也不能迁怒大伯父这一枝的人,只是这些心绪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无从知晓罢了。
四月初,这日上午,贺冲来内宅求见顾云筝,道:“凤夫人过来了。”
这种小事,他却亲自来通禀——顾云筝道:“是不是不宜再见她?”
“倒也不是。”贺冲道,“只是属下要提醒夫人一点,凤家要倒台了,凤夫人要见您的话,迟早会求您向国公爷说合几句。”
“既然是迟早的事,就不见了。”顾云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口问道,“当初凤元宁到底是因何死的?”
贺冲讶然,“夫人还不知道?”
顾云筝抿了抿唇,丢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贺冲道:“凤元宁是自幼习武之人,身手了得。当初进西域时,很是骄狂。国公爷手下的人又自来不会对谁低眉顺目,便起了争执。国公爷一名爱将因为轻敌,命丧在她刀下。那人的弟弟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