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于她,却似看到了同类。
顾云筝悠然落座,打量着耀觉。曾母仪天下的女子,到如今走到这地步,面容、眼中并无不甘,唯有淡泊平和,所以不见憔悴。这尘世间,能经历并接受这般大起大落境遇的女子不多,能从容应对的更是难能可贵。
啜了口茶,顾云筝客气地道:“只当是闲话家常,与我说说您生平诸事。”
耀觉点一点头,“国公爷明明已经得知原委,夫人其实从他口中就能得知,为何还要我当面道出?”
顾云筝神色坦然,如实道:“听你说了我才会相信。”
耀觉似乎有些意外,温和笑道:“夫人一直是这做派?一直不相信国公爷的话?”
“不是。”顾云筝微笑,“偶尔如此。”
“就算是因事而异,夫人这做法也不是很可取。”耀觉劝道,“一个女子,对于枕边人,要么就从头至尾地相信,要么就从头到尾地不相信,否则,夫妻之间难免生出嫌隙。”
顾云筝认同这一点,“我对人的确是戒心太重,明知不可取,还是不能改变。”语声一顿,顺势问道,“那么您呢?在先帝身边那些年,是怎样的情形?”
耀觉神色微滞,随即笑着看向顾云筝,“想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