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菱,语声有气无力,开始翻旧账:“自作主张,连我都瞒着。一向觉得你偶尔出点错,却办不出伤天害理的事——那次我在房里设宴,你一个劲儿地往老四近前凑,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反而觉得你空付了一腔柔情,着实可怜——老四那种人,不是带刺儿的,他哪里会侧目,更别提动心了。后来,你把顾云筝私下里服药的事捅了出来,还当着老四的面儿——他是被他夫人气迷糊了,不然会连你一并惩戒你知不知道?”沉了片刻,做出结论,“怎么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都让你做了呢?你总和顾云筝过不去不是找死么?她一巴掌就能把你打死你想过没有?”
“表哥,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杜若菱一面抹眼泪一面道,“这次我也是没法子,凤夫人说我如果不照做的话,凤家也好,静宁公主也好,都能轻易要了我的命。我想着,于你于我都有益处,就起了糊涂心思。”
“你一时糊涂,若是得逞,顾云筝就死了!”沈燕西正襟危坐,冷声斥责,“顾云筝若不是顾着我与老四的兄弟情分,完全可以让老四发落你——若是让他做主,你早就没命了!”他揉了一把脸,很有种没脸见人的样子,“亏得我先前那么信任你,对老四对顾云筝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可真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