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温度适中时,顾云筝端起来又放下,有点厌烦那份苦涩了。她对青杏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我等会儿再喝。”
青杏称是,转身之际,又习惯性地现出了不解的神色。她是过来人,这些年又一直在朱门大院里当差,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所以才不明白顾云筝何以做出这样于谁都无益处的事情。
顾云筝慢吞吞服药的时候,听得院中有人低呼一声,随即便有人急匆匆到了室内。
“嫂嫂……”杜若菱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手上有血迹。
这些日子,杜若菱已经成了顾云筝房里的每日必到的人,或是与顾云筝说话,或是与丫鬟坐在一起做针线。顾云筝也不好发话撵人,随着时光消逝,不论是喜是厌,都与杜若菱熟络了几分。
顾云筝放下药碗,“怎么了?”
“肥肥把我咬了……”杜若菱泫然欲泣,“这万一……我不会因为被它咬一口丢了性命吧?”之后又解释贸贸然闯进来的原因,“我在嫂嫂这儿先包扎一下伤口。”
顾云筝在心里说一声该,之后笑盈盈道:“先别急着害怕,你这几日留心着肥肥,它过几日若是死了,你的日子也就不久了,它若安然无恙,你也不会有事。”肥肥是自幼生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