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炕桌往两人中间一横,在外面铺好被褥,安心歇下。
霍天北目睹全程,嘴角抽了抽。做得那么自然,似乎夫妻之间隔着个炕桌睡是天经地义的。
沉了片刻,顾云筝漫声问他:“你在外面还有三个结拜的兄长,我还是觉得奇怪,四家人子嗣定然不少,怎么只有你们四个结拜了?”
“也不能说是结拜,是我们四个有着同门之谊。”霍天北温声道,“我四岁那年,和他们三个被父辈的死敌劫走了。五岁的时候,师父将我们四个救出。我们在他身边习文练武,他给我们改了名字。到我七岁时,师父才将我们送回京城,来西域之前,师父一直留在京城教导我们。”
被人劫走了——顾云筝侧身看向他,“你们吃了不少苦头吧?”
霍天北沉默片刻才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他不愿记得,不愿提起。顾云筝没再继续这话题,揭人这种伤疤,她做不出,便很快转了话题:“三夫人如今住在别院?”
“是。怎么?”
“问问而已,要我日常多照顾她一些么?”
“不用。她过得还好。”
“那就好。”顾云筝见识过太多次伯母、两位婶母为了点小事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