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一幅清冷却优美的画卷。
顾云筝了无睡意,命丫鬟备了酒,将美人榻搬到院中,一面赏月一面喝酒。
父亲喜欢饮酒,母亲却总是反对,屡屡嗔怪。父亲在那种时候,总是爽朗笑说有酒量才有肚量。平日每逢佳节,也由着她与哥哥凑趣喝上几杯。
酒这东西,喝过几次之后,便会被个中玄妙的感觉吸引,慢慢成习。情绪不佳的时候,尤为喜欢多喝几杯。
如今,顾云筝情绪一直糟糕至极。很多时候她会陷入恍然,会忍不住生出疑问:亲人怎么就离开自己了?这一切到底是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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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北与捧着一坛酒的徐默踏着月色走入院中,一眼就看到了自斟自饮的顾云筝。
霍天北将酒接过,对徐默摆一摆手,走到顾云筝近前,“好兴致。”
顾云筝报以冷眼,“不是说今夜不回来了?”
“回来了又怎样?”霍天北将酒坛放到美人榻旁的矮几上。
顾云筝侧头看了看那坛酒,“特意带回来的?”
“对。你房里的酒太难喝。”小丫鬟搬来了一把椅子,霍天北落座,静静打量她。喝了酒的她,脸色不变,只是一双眼愈发水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