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就可以了么?她心里涌上喜悦,回握住咕噜的爪子,满含期待又满含忐忑地走向龙山。
但是现实告诉她——当然不可以。
在距离龙山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前进已经非常困难,海水像粘稠的胶水一样,让人寸步难进,而前方龙山的威压也越来越强,不止是咕噜,连麦冬都感觉到,如果继续再往前走,他们的下场将会和山脚下堆积的白骨一样。
所以……果然不行么?
心里那团火蓦地又被冷水浇熄,握着咕噜的手无力地垂下,她看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龙山,铺天盖地的绝望忽然潮水般涌了过来,心脏一阵阵抽紧。
“咕噜,咕噜……”她想哭,却又奇怪地哭不出来,心脏疼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撕扯着,啃咬着,很快就满是空洞,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流淌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却再也回不到千疮百孔的心脏。
这疼痛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抱住咕噜,抱得紧紧地,像是要跟它融为一体,感受到自己与另一个生命紧紧依偎着,似乎这样疼痛就会减轻一些。
“咕噜我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地快要死了……”她神经质一样地反复说着,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用最简单的话语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