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很久。
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像是不小心将辣椒水弄到眼睛里的那种疼,不是锥心刺骨,却似钝刀砍肉,痛感被一丝丝拉长,丝丝缕缕,绵延不绝。尤其是脚底和脸颊,麻、痒、痛,让她简直很不得剁了那双脚,刮了脸上的皮!
知觉在慢慢苏醒。
先是视觉,灿烂的光线透过眼皮变成一片血红,阳光似乎很强烈,可奇异的是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反而像是躺在雪地上一样,。渐渐地,耳朵也辨别出声音,是清风吹过山谷的“呜呜”声,是遥远深山里传来的微弱鸟兽声,近处却是没有丝毫声响。耳边也闻到了气味,不再是闻惯了的草木清香,而是东西被焚烧后的焦味。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连睁开眼都很困难,于是只好继续躺在原地,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身体的各项感知渐渐回归,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抱着,温温的,硬硬的。是咕噜么?她猜测着。可是咕噜的身体是凉的啊,而且,尺寸也对不上。咕噜的身高足以把她揽在怀里抱得严严实实,但现在抱着她的东西却似乎比她还小许多。
咕噜在哪里?
她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景象,那时咕噜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