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给它定下了惩罚。可转念一想,它现在似乎不粘她了,那这个惩罚根本就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她就又心酸了。
这样纠结着,她渐渐陷入梦乡。
半夜里,麦冬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仿佛回到了刚刚跟咕噜分房睡的那一夜,不,比那更热,不仅热,而且闷,还有一股什么味道萦绕在鼻尖,热浪夹杂着异味,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简直要窒息。
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划破夜空,尖针一样刺穿了她的耳膜。
她豁然坐起,五感和脑袋瞬间清醒起来。
热、好热,热气只进不出,整个山洞仿佛变成了一个蒸笼。梦中的异味也在鼻尖变得更加浓重,那是各种东西焚烧所发出的气味,枯枝落叶、野草树木,其间还夹杂着一种类似烤肉香气和皮毛烧焦的味道。
耳边的凄厉哀嚎也变得无比明晰——那是她豢养的珊瑚角鹿、镰刀牛和恐鸟的声音。
心脏重重地跳了起来,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重锤在狠狠敲击。
她飞快地翻身下床,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光着脚径直跑到隔壁房间。
还好,咕噜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