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挨地等着。今夏扮成的老妇自然是挤不过别人,只能站在人群后头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个穿着大绒茧绸衣袍,全身上下只能用圆润来形容的中年男子打着哈欠行过来,众人自发自己地给他让出一条道,这男子连话都懒得说,先眯着眼打量了下各个船舱里头的鱼,小胖手指头一点一点,估摸了分量,算出大致价格,自己能抽多少银子。这才撩起袖子,把白白胖胖的胳膊在空中挥了挥,拖长音调:“开——市——”
鱼市顿时陷入一阵喧腾之中。
挑鱼的、拿秤的、挑肥拣瘦的、讨价还价的……今夏见缝插针地挪到前面,特地去小头目的船。
“有没有四、五斤重的鲈鱼?”她用苍老的声音问。
“没有没有……”小头目不耐烦地摆手,接着把一条草鱼重重地抛到岸上,吆喝道,“十二斤的草鱼,有没有人要?”
今夏朝他船舱里头张望了好几眼,里头的鱼不多,远远少于其他条船,看来他在此地打鱼也是做个幌子,压根没认真打鱼。
那厢,谢霄找到了鱼主人,表明自己也想来打鱼。鱼主人正坐在树下的藤椅上,叼着茶壶嘴,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眯了眼把谢霄打量一番。
“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