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挽住了她的腰,韩千重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瞧,只要我们愿意,一场烟火放完了,第二场烟火会继续接上。最美的不会最短暂,它会永远留在我们心里。”
应许靠在他的肩上,心里模模糊糊地想:韩千重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说的话好像都那么得有道理。
一大袋烟火足足放了有半个小时,韩千重和应许靠着它们,迅速地成了孩子王,最后告别的时候,孩子们都依依不舍,纷纷问他们半夜十二点还来不来。
当然,其实他们依依不舍的是那些免费的烟火。
韩千重去拿放在树上的外套,应许等在中间的空地上。
旁边的草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有个人影定定地盯着她。
那人整个人都包在厚重的棉袄里,头发披散着,应许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居然是元彤彤。
韩千重走了回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替她围好了围巾。
她僵硬地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冲着元彤彤努了努嘴。
“千重哥……”元彤彤的声音在北风中有点嘶哑,一步一步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灯光下,她的神情憔悴,完全失去了从前的那份甜美和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