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应伟杰才告诉她,那是慕卿云不敢对她好,怕她想她,更怕自己忍不住要回来。
“她坚持不肯告诉你她的病,怕你伤心,我也没把家里的实际情况告诉她,怕影响她的病情。”
“妈得了什么病?”应许几乎有点恐惧地问。
“横纹肌溶解造成肾衰竭,一点先兆都没有就病倒了,昏迷了大半个月,好几次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应伟杰余悸犹存,“最后进行了肾脏移植,又出现了排异反应,好不容易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应许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喃喃地说:“太好了,都还活着。”
“对不起,许许,是我太自私,我回来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应伟杰痛苦地说。
应许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嘴角微微上翘:“是的,爸爸,所以你要补偿我。”
应伟杰有点颓然:“还能怎么补偿?活了大半辈子,啥都没了,还要女儿替我收拾残局,要是地上有洞,我直接钻进去埋了得了。”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那是她醒过来以后第一个真心的灿烂的笑脸。
活着真好,如果此时她还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