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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却没有听到她的质问,他挂了电话,定定地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照片,忽然拿起了相框,在上面擦了擦。
这是一张应许十八岁生日宴上的照片,她带着头冠,正在切开一个巨型的三层蛋糕,抬头的瞬间,巧笑嫣然,就好像一个幸福的公主。
江寄白面无表情地看了很久,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傻瓜。”
应许想哭,她冲着他伸出手去,徒劳地想要抓住他,想要晃一晃他的脑袋让他清醒:到底谁才是傻瓜?她已经回不来了,为什么还要徒劳无功地留住她的公司?
她的手指穿过江寄白的肩膀,一片虚无。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她和眼前的一切已经毫无联系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是她最好的两个死党。
他们可能要被她拖入无底深渊。
可她连留在他们身边的权利都没有。
下一刻,韩千重离开,她就要被迫离开。
忽然,她觉得,其实活着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韩千重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在跟着他兜了一圈以后,应许发现他去了一个咖啡馆,要了一间包厢,好像在那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