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箍桶匠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厌恶皇帝,猛地握拳,激动地在身前挥舞了起来,“要是这一回,他还这么不经打,那他就真的该下地狱!等等——”
他忽然象是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么也就是说,上次在弗洛瓦丰撞见的那个差点被我打死的小白脸,他就是皇帝的人咯?”
欧也妮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事。只好点了点头,“他是拉纳大元帅的儿子。当时他是来向我告别的。”
“那好吧,那你就跟那个穿得像只复活节火鸡的宫廷随从官去吧。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嘟囔着,鼻子上的肉瘤动了动,“要我说,对救命恩人不好好报答的话,那还配称得上一个正直的人吗?要是这样的话,他再次被打败,那也是活该!不过你要记住,你去之后,要是万一又传来什么坏消息,比如拿破仑的军队又吃了个败仗的话,你就赶紧回来。”
欧也妮笑了笑。“好的。父亲。”
就这样,欧也妮在几乎全部索缪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登上了那辆马车,离开索缪,朝着巴黎方向疾驰而去。
这段令人疲倦的旅程于两天后结束,马车驶过卫兵把手的广场,径直进入杜伊勒里宫后,欧也妮被带进了一个看起来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