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来,还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倘若去年,老葛朗台没有临时起意地带她一起去弗洛瓦丰,而她也没有散步到葡萄园的河边,最后帮了那个野心家一把的话,今天的这一切,还有可能发生吗?
☆、第30章 宫廷来使
驿车离开巴黎没多久,车厢里就坐满了沿途上车的人,全都是和欧也妮一行差不多赶着要回乡下的外省人。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后上的人不得不挤坐在地板和行李堆上的地步,弄得大家全都怨声载道,赶车的却浑然不顾,还是一个劲地往上塞人,直到克罗旭先生拿出自己在地方法庭里的威风,道明自己的身份,并厉声呵斥车夫的无耻行径时,车夫畏惧于这位法官的威仪,这才不得不放弃继续揽客的念头,咕咕哝哝地继续回到了前头自己的座位,载着这严重超载的一车人摇摇晃晃地重新启程。
或许是大革命以来的短短几十年里,法兰西人经历过太多次的政局变幻和动荡,与那些每因为一次政局动荡就面临命运改变一次的新旧贵族阶层们不同,普通民众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路上的气氛并不十分压抑或恐惧,当接受了这趟超员严重的旅程后,大家就一直在议论时下的这个消息,到最后,车里的人分成了三派:保王党,保皇党,以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