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在东区,那就是顶级豪华酒店的住宿价格。但在这个地段却毫无亮眼之处。欧也妮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不想引人注目,二,主要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它距离罗启尔德巴黎银行非常近。步行过去五分钟,就能看到高高悬挂在银行大门前的罗启尔德家族标徽了。
显而易见,刚步入酒店大厅的这位女客人丝毫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甚至,当遇到迎面挽着男士出来的连在发鬓处也要扑一层细细香粉的女客人时——她们中大多其实只是交际花之类的角色——她们瞥见欧也妮头上戴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帽、身上那条明显表示主人来自乡下地方的不合时宜的裙子以及她脚上那双灰扑扑的粗帮平跟麂皮靴子时,精致描绘过的漂亮眼睛里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了鄙视而嫌弃的表情。
倘若欧也妮还是从前那个刚从索缪城里出来的乡下姑娘,现在,当她置身这个明亮堂皇的地方,看到精致得像从时尚杂志画片上走下来的男男女女,看到接待处表情冷淡爱理不理的接待员的那张脸时,她一定会羞涩而自卑地低下头去,犹豫着该不该往回走,好退出这个让她觉得完全无法适应的陌生地方。
所幸她不是了。
她自若地告诉接待员自己需要一个最靠走廊里的清净标间,用现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