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见,妈妈。再见,娜农!”
欧也妮上前,和毫不知情的父亲、激动的母亲,忠心的仆人一一告别,揣着来自葛朗台太太和娜农对于花都巴黎的所有最美好的幻想,跟随克罗旭公证人一道,爬上了发往巴黎的驿车。
驿车从这里出发,抵达勒芒后,经过沙特尔,最后抵达巴黎。每到一个驿站,正常情况下,只更换车夫和马匹,然后继续前进。就这样日夜不停地赶路,这段差不多一百法里的旅程,大约需要花费两天两夜的时间,费用每人需要40法郎——虽然对于巴黎的有钱人来说,这还不够支付在王宫旁的魏丽酒店吃一顿饭的饭钱,但对于大多数习惯紧巴巴数着钱过日子的实在人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可以随便付出去的小钱,能省则省,所以刚出发的时候,安了十个位置的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克罗旭公证人和欧也妮两个人。
“小姐,您请坐这里。这个位置最好。等下一站有人上来,这个位置让您避免受到那些粗人的打扰。”
马车启动后,公证人帮欧也妮放好她的行李,殷勤地请她坐到最靠里的一个好位置上。
欧也妮道谢坐定后,取出两枚昨天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金币,递了过去。
“先生,十分感谢您。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