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的冬天,冷到我的父母亲到现在都印象深刻之极。
关于那年冬天,我爸是那么形容的:“狗日的冷啊,冷到连院子里的老母鸡都是踮着那鸡爪子走路的。”
我无法想象一只母鸡踮脚走路是怎样一个滑稽的景象,只不过在我那几乎不下雪的家乡,冷到这种程度的冬天是让人难忘,也正是因为不下雪,那种冷法比起寒冷的北方,更让人难受,那是一种不同于寒冷的阴冷,湿冷,冷到人的骨子里。
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冬天,生下来的时候,我爸妈几乎以为我是养不活的,特别是在这种冷到不正常的光景里。
为啥呢?原因有三点。
第一,我非常的瘦小,我妈说我爸刚一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喊了一句,这咋跟抱一只小猫儿没啥区别呢?
第二,我当时的哭声非常虚弱,有一声没一声的,就跟被啥东西掐着脖子似的,感觉是在拼命的挣扎,喘息一般。那个时候为我接生的那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以为我是呛羊水了,还把我倒提着拍了几下,但事实证明没用。
第三,我爸和那稳婆为我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后脑勺那个位置,有一块胎记。按说胎记并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可我那块胎记的颜色就跟鲜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