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瞧她一眼,慢悠悠道:“我年纪大了,总觉得对人该宽和一些,他们既然投奔来,没得赶了人走的,我那表弟至死还念着我呢,他的后人,还能不照顾一二?咱们家不至于还容不得这三个人。”
张氏忙道:“儿媳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何安排呢?”
尤其这吕芸,正当是嫁人的年纪,难不成也当她是府里姑娘一般?
“每月也发些月钱罢了。”太夫人才发现确实也没想了仔细,这会儿顿一顿道,“我这表侄女还年轻,人也老实,随便寻个事儿给她做都是妥当的,合儿的话,让他去书院罢,他们吕家原也是书香门第呢,不能没了念书的。至于芸儿,小姑娘还挺有自尊,也别怎么多管,到嫁人了,她母亲自会说的,倒是问问要求,寻个人嫁出去也罢了。”
张氏心想,说着倒简单,但总是多一家子,未免有些不满,太夫人一时善心,倒添了好些麻烦!
她回去忍不住便同陈行诉苦。
可陈行一个大老爷,哪里想那么细致,与太夫人一般说话,张氏气得也没法子,只得先不管了。
陈宁玉这几日看账本,每回都看得头晕脑胀,才发觉自己真不是做账房先生的料子,后来想想,也是笨了,长公主管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