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竏安然迎上冷月怒意如火的目光,定定地道,“皇城探事司只负责奉命探事禀报,决断是主子的事,我等无权擅做主张,否则罪同谋反……”
景竏说着,转目看向太子爷,“先皇有令,安王爷离京后需一日三次回报其行踪,如今先皇驾崩,新君尚未登基,我等再急也只能把这些消息积攒下来,安王爷的行踪不过是积下来的万千消息中的一条而已。”
太子爷微微收紧了眉心。
景竏这番话让冷月的心情陡然复杂了许多,太子爷心里倒是清明了几分,这一堆话合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国不可一日无君。
自先皇驾崩以来这句话已有很多人通过各种方式对他说过,只是没有一个人比景竏这个说法更尖锐刺骨。
“我知道了,”太子爷轻轻点头,沉声道,“多谢景大人。”
得太子爷这么一句,景竏也不再多言,两膝一曲,端端正正地跪□来,两手撑着地面,缓缓弓下疼痛尚存的腰背,四平八稳地对太子爷磕了个响头,起身之后只深深看了冷月一眼,便头也不回地退了下去。
景竏退出去时仍是走得一瘸一拐的,不知怎么,冷月却觉得他步履轻盈得很,轻盈得好像只待离开他们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