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意识到这是他掏心掏肺的温柔。
怪不得他在惩治季秋的时候偏偏要齐叔去替他打那最重的一巴掌,他没给季秋留丝毫情面,不光是因为季秋对她的冒犯,还因为那女人早已把他所有的情面挥霍殆尽了吧……
想起那个正在受着身心双重煎熬的人,冷月禁不住看向那人正盘坐在祖宗牌位面前安然吃着供品的爹。
冷月忍不住试探着道,“您知道景翊出事了吗?”
景老爷子一边专注地嚼着,一边抽空道,“你说他在先皇驾崩后自己跳出来顶包,现在又被软禁逼供的事?”
显然,景老爷子知道的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冷月点点头,嘴唇微抿,低声问道,“您不担心吗?”
“担心,”景老爷子说着,终于放弃了这盘怎么吃都不甚如意的杏仁酥,把盘里剩下的几块摆摆整齐,摆得好像从没被动过一样,重新放回到供桌上,接着又端下一盘云片糕,才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担心,全家都担心啊……来,尝尝这个。”
冷月看着伸到面前的盘子,好生壮了壮胆,才伸出手去从盘子里拈起一片,正琢磨着该如何跟景老爷子说才能准确无误而又不失礼貌地表达出她心里的那一点不平,就听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