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能拿供品当饭吃的人家,在祖宗坟头上种黄花菜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有那么一瞬,冷月竟有点儿庆幸自己已经不是这户人家的媳妇了。
一直以来,堵一个人的嘴最传统但也最好使的法子就是往这人嘴里塞点儿什么,于是冷月一屁股坐到床边,端起了那只盛满了热乎乎的南瓜小米粥的碗,刚拿勺子搅合了两下,就听那还没来得及被她堵上嘴的人又说了一句话。
“这粥……哪里来的?”
“反正不是从你家祖坟里刨出来的。”
“……”
冷月心情舒畅了些许,有点儿愉快地舀起半勺粥,送到景翊嘴边,那人却抿起白惨惨的嘴唇,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景翊这么一偏头,微敞的衣襟下两条锁骨愈发显得突兀起来,这些日子的折腾已把他弄出了一点儿弱不胜衣的意思。
冷月到底没忍心在这会儿欺负他,无可奈何地道,“你放心吃就是了,不是我煮的,吃不死人。”
起码的自知之明冷月还是有的,她煮出来的粥让身强体健的人吃吃也就罢了,景翊已经要死要活地吐了一宿了,要是再来一碗她煮的粥,估计明年这会儿他坟头上也能长满黄花菜了。
景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