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话传到凉州的时候是这个味的,据说,当今圣上念着千年修得共枕眠的情分,本是打算让她在冷宫里待段日子了事的,谁知她在搬去冷宫的前一天晚上就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病的还是伤的还是死的那个,好像都跟张老五这个手艺不错的制瓷匠人挨不上一丝一毫的边儿。
景翊说到这儿就不吭声了,把下巴颏挨在冷月膝盖上,俨然一副等着冷月自己心领神会的模样。
显然,冷月没有一丁点儿打哑谜的心情。
冷月缓过那阵错愕,颇没好气地垂眼看向挨在她膝盖上的那颗没毛的脑袋,“八年前京城里生病的女人海了去了,张老五回来看的是他家媳妇,你说的这个是皇上家的媳妇,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想起这个来了?”
“不用竿子,一伸手就能打着……我要是说张老五跟王拓说的那个妻子,就是皇上家的这个媳妇,你信吗?”
冷月毫不犹豫地说了个“扯淡”。
天子家选媳妇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别的都可以宽限,身家清白身子干净总还是必须的。
冷月到底是个安王府门下的公门人,平日里极少与人掰扯皇帝家的短长,但这会儿是在尘外清净地,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