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看向神秀,神秀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景翊憋了半天,到底只硬着头皮憋出四个字来,“一言难尽。”
眼瞅着冷月脸色转黑,神秀温然微笑,颔首立掌,“想料写信之人在拜托冷施主时便已说过,冷施主把信带到便可,贫僧未必会看……冷施主又为何如此在意那封信?”
冷月想说她在意的压根就不是那人写给神秀的那封,但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终于化为一叹,“我也一言难尽……”
这话一时还不宜说破。
这事儿看似木已成舟,纸已成灰,但她没有法子了,保不齐安王爷就有呢。
冷月说着,幽幽看向景翊,“我有事儿先回了,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跟着你师兄,蹭着高丽皇子的光,为你那老相好超度吧。”
景翊被冷月这话酸得面容一苦。
冷月这话里确实有浓重的酸味,但这股酸味是为了遮住话里的另外一股味儿——把神秀和王拓都盯紧。
她脑子里一时乱得狠,得跟自家那个神通广大的主子谈谈再说。
冷月一路火急火燎地来到安王府,刚迈进大门就被门房的一句话愣得险些崴了脚。
门房跟她说,慧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