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跃窗进屋,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
景翊果真还在床上睡得香甜,只不过……
神秀也在那张床上,他枕着床上唯一的枕头,景翊枕着他的肩头,俩人睡在一个被窝里,睡得一样香甜。
冷月整个人都绿了。
“景翊!”
冷月喊了一个,醒了俩。
景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目光在床上的神秀和床下的媳妇之间游移了片刻,忽然看明白了那一丝错乱感是怎么回事儿,一惊,“噌”地窜了起来。
“媳妇……”
“叫我施主!”
“……”
景翊窜下床去之后,神秀才不急不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气定神闲地整好衣襟,穿上鞋子下床站定,对着冷月谦和一笑,颔首立掌道,“阿弥陀佛,冷施主,贫僧失礼了。”
景翊是在三个精得长毛的哥哥以及仅小他两岁的太子爷的坑蒙拐骗之下长大的,在认错这件事上,景翊打刚记事儿那会儿起就总结出了落后就要挨打的经验,于是一见神秀抢了先,景翊想也没想就紧跟了一句。
“贫僧也失礼了!”
“……”
冷月瞪着衣衫齐整一团和气的神秀,以及跟他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