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瓷王,是不是前些日子死在这寺中的京城瓷王张老五?”
王拓连连点头,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一重,尚有些稚嫩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他是大师,很珍贵,他活该。”
冷月深深地晃了一下。
“……活该?”
景翊默默叹气,在冷月身后轻声注释道,“他想说,该活。”
“……”
冷月缓缓吐纳,好以整暇,才平复下抽搐的嘴角,缓声道,“他是自己撞棺死的,他自己不想活,那任凭什么神佛菩萨都救不了他。”
王拓一急,嘴里蹦出一声高丽话来。
景翊能听懂的高丽话不多,这一声就只有一个极简单的词,景翊刚巧能听懂。
景翊对冷月轻声道,“他说,不是。”
冷月微怔,不是,不是什么?
王拓咬着嘴唇咬了一阵,硬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才望着冷月郑重地道,“他不是自己死,是别人死。”
“你是说……他是被别人杀死的?”
王拓用力地点了下头,点得猛了点儿,憋了半晌的眼泪珠子一下子滚了下来。
冷月转头和景翊四目相对,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