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腿内侧是人身上最怕疼的地方,平日里拧他一下耳朵他都能把天喊破,这样一道伤口在这样的地方,他还那么怕血,要不是他醉得厉害……
冷月不敢多想。
冷月微抿着嘴唇处理好景翊的伤口,站起身来,拿从景翊身上脱下的沾血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小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才转过头来看向被方才血乎乎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的齐叔,声音微凉,“齐叔,我让你来照看他,你是听见的吧?”
齐叔连连点头,把托盘放回桌上,声音多少还有些受惊后的虚软,“是……夫人一说我立马就……”
不等齐叔说完,冷月扬手往床上一指,声音扬高了一倍,“那这是怎么回事?”
齐叔见过冷月发火,却从没见过冷月冲他发火,愣了一愣,才小心地道,“这是,这是爷他自己……”
景翊自己伤的自己?
冷月原本硬窝着的一撮火气“噌”地烧了上来,“他喝多了你看不出来吗,他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扎你就杵在一边看着啊!”
“不、不是……”齐叔慌得连连摆手,“不是爷自己扎的,是我……是爷他自己非让我扎的!”
齐叔的话像是给冷月心里的那把火添了一把